我如今还只是个刚满八岁的小娃子,还被这一家子变态给领养了,逃不掉,即便杀了他,我也躲不过纪家的报复,当然只能先乖乖做个妹妹啦。
我点点头:“对呀。”
而后歪着脑袋,怯生生地又满含期望地望着他:“哥哥,您是不是不喜欢我呀?”
纪岑渊嘴角勾起一抹若隐若现的弧度,眉梢轻轻一挑,淡淡地笑道:“喜欢,自然喜欢。”
我上前挽住纪岑渊的胳膊,兴奋地叫嚷道:“太好了!我有哥哥了!我有哥哥了!”
纪岑渊的身子陡然一僵,下一秒他突然一把将我推开,阴狠的目光狠狠地落在跌坐在地的我的身上,薄唇微张,一字一句道:“滚。往后没有我的准许,不准碰我。”
“……”
喜怒无常,果真是个小变态。
周秘不知何时站在了二楼的扶手旁边,就那么瞧着我。
看到我刚到这个家就被纪岑渊虐待,她看上去很是享受。
直至她身后的管家提醒她:“小姐,时候不早了,您该洗漱睡下了。”
“好。”周秘应了一声,得意地瞧了我一眼,走了。
我则从地上爬起来,走到纪岑渊身旁,小手一伸,强硬地抱住他的胳膊:“我不!我就要抱着您!我要哥哥!”
我知晓,此刻的我看上去定然像一条被遗弃的小狗一般,只能躲在角落里“嘤嘤”地抽泣。
纪岑渊的身子又僵住了。
只不过这一回,他没有再推开我。
前世虽说我不在纪岑渊身旁,但对他也颇为了解。
这熊孩子之所以如此变态,就是因为缺少关爱。
他爸妈去世得早……
就算他们在世的时候,也是隔三岔五地争吵,因为他们二人是商业联姻,根本毫无半点感情。
每次吵架都要闹离婚,还当着小小的纪岑渊的面说:“那是你儿子,你带走!”
“从你肚子里出来的,你带走,我才不要!”
后来有一次两人又吵架了,当着纪岑渊的面大打出手,他妈失手将他爸给捅死了,惊慌之中,她妈也***了。
那时纪岑渊才五岁。
看着倒在血泊之中的两个人,他异常平静。
后来他就一直跟在纪老爷子身边。
而纪老爷子那个老变态又能教导出什么好人来?
纪岑渊他爸没结婚之前就常常和纪老爷子一起玩弄女人,三人一伙四人一群都是常有的事儿。
他也没怎么陪伴纪岑渊,只顾着自己玩弄小男孩小女孩,再就是追求长生不老。
纪岑渊就是在这样的环境中长到十五岁的。
他不变态谁变态啊?
我决定要用“爱”来感化他,不管有无作用,先尝试一番,万一有效呢?
这招不行再试别的招也不迟。
纪岑渊刚满十五岁就独自搬出去住了。
这会儿,他用幽暗的目光瞧了我一眼,又瞧了瞧我紧紧挽住他胳膊的小手,不再言语,自顾自迈步前行。
他的腿实在是太长了,才十五岁的年纪就已然长到一米八了,我还不足一米三,着实跟不上他。
“哥哥!”我故意嗲声嗲气地说道,“你慢点呀!我跟不上你了!哥哥你抱抱我好不好?”
纪岑渊墨黑的眉毛轻轻皱起,不耐烦地瞪了我一眼:“闭嘴!再吵我就把你扔海里喂鲨鱼。”
我“哇”的一声就哭了出来。
“哥哥坏!呜呜,我不要喂鲨鱼,我怕疼,呜呜……”
一边哭一边往纪岑渊的怀里钻,把眼泪和鼻涕都往他身上抹。
一定程度来讲,我是在试探纪岑渊对我的忍耐底线在何处。
如果我这般闹腾他都只是嘴上凶狠而已,那我就心中有数了。
“闭嘴!”纪岑渊指着我,“你再哭一声,我就把你喂鲨鱼。”
我立刻紧闭嘴巴,泪汪汪地看着他,抽噎着,肩膀也跟着一耸一耸的。
纪岑渊咬着牙闭上眼,估计也是没见过我这般难缠的熊孩子,厌烦透顶了。
我紧张地看着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