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柳云山。”苏韵唤我名讳,声音轻缓。
这是她的首句言语。
远处文人仰慕者已然发现她的身影,笔墨声在白日此起彼伏,恍若庆贺一场久别重逢。
“许久不见。小同窗。”字字清晰。
这是她的次句言语。
小同窗。
我后来回想起书院岁月,鲜少记起那些“闷葫芦”“哑巴”的恶意称呼,唯独记得苏韵每次午憩醒来,面颊上压出一道红痕,少女哑着嗓音问我:“小同窗,可知时辰几何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