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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们搬到村里不久,村长女儿阿菊就找上门,花大钱求爸爸替她***。

爸爸答应了。

我闷闷不乐:「她已经很漂亮了,为什么还要手术?」

爸爸说:「爱美之心,人皆有之嘛。」

「爸爸能接受那么漂亮的人有爱美之心,为什么不能理解我呢?」

爸爸摸摸我的头:

「怎么又提这件事啊?小梅已经很美了,不需要手术啊。」

他一边说着,一边错开眼睛。

这是人之常情。

我有一张被火烧过的脸。

皮肤像油炸过的鸡皮。

眼睛被增生组织挤压,只剩两个小洞,经常流脓。

鼻子消失,只有鼻腔的空洞挂在脸中央。

嘴唇融化,无法闭合的口腔外露畸形的牙齿。

直视着这张脸,哪怕是亲生父亲,恐怕也不能心安理得撒谎吧?

可爸爸宁愿撒谎,也不愿帮我整容。

到底为什么?

眼泪涌出眼眶,我飞奔出家门。

在村道上不知跑了多久,孩子们被我吓哭,大人们咒骂着让我滚开。

我终于冷静下来。

哪怕爸爸不给我手术,我也只能依赖爸爸。

我一个人没法在世上活下去。

一个浑身缠着破布的乞丐拉住我,嘴里咿咿呀呀:

「去看看嘛!去看看嘛!」

是个疯子。

我吓了一跳,慌忙挣脱,往家里跑。

爸爸说的果然没错,外面的世界太可怕了。

阿菊手术的日子到了。

爸爸叮嘱我在家看书,不要乱跑,随即带阿菊进了地下室。

地下室一上锁,我马上跑出了房间,绕到屋外墙根的通风口。

从这里,能看到地下室。

心脏扑通扑通直跳。

这是我第一次主动违抗爸爸。

他明明很爱我,为什么不给我做手术?

绝不可能是手术难度太高的缘故。

爸爸厉害得很,无论是局部微整,还是全身手术,甚至断肢重接,爸爸都处理过,做得极其完美。

那就只有一种可能——问题不在手术,而在手术室。

每次搬到新的村子,爸爸只租带地下室的房子,手术也只在地下室做。

那里是我的禁区。

小时候有一次,爸爸在手术。

我饿了,去敲了地下室的门。

手术后,连骂都没骂过我的爸爸,狠狠打了我一顿,让我饿了整整两天。

就为让我记住,不能靠近地下室。

到底有什么我不能看的?

那疯乞丐的话,一直在脑海回荡着——

「去看看嘛!去看看嘛!」

我把眼睛贴上了通风口。

视野很狭窄,只能看到手术床、一些仪器和水泥灰墙壁。

阿菊坐在床边,面色潮红地脱着衣服,眼睛不时瞥向某个方向。

爸爸应该就站在那里。

阿菊比我大几岁,村里有很多男孩子喜欢她。

可她似乎更喜欢年纪大一些的。

很快,阿菊光着身子躺下。

白里透红的皮肤上,立着一对小巧的***。

她好漂亮啊……

我不禁更加嫉妒。

爸爸走过来,给阿菊打了一针,用记号笔在阿菊胸口画着线。

阿菊脸红到了耳朵根。

静等了一小会儿,阿菊慢慢闭上了眼。

爸爸拿出手术刀,俯身在阿菊身上。

他背对着我,我看不到发生了什么。

但本能地,我察觉到有点不对劲。

几分钟后,爸爸直起身子,手捧着一串血淋淋的东西走开了。

阿菊躺在床上,本应手术的***纹丝未动。

下腹部却四敞大开,里面***的内脏清晰可见。

最靠下的地方,有一块空位置,爸爸从那里拿走了什么。

我的腿有些发软,仍硬撑着看下去。

很快,爸爸又回来了。

手里捧着一串淡红色的,像肠子一样的东西。

跟从阿菊身上拿走的那一串很像,只是略大了些。

爸爸把它塞进了阿菊下腹,开始缝合。

突然,爸爸停住了动作。

地下室的灯随即灭了。

我下意识地更加凑近通风口,想看看发生了什么。

几秒后,我终于反应过来,心脏剧烈跳动——

通风口,是地下室跟外界唯一的连接处。

地下室关了灯,通风口应该会洒进去一束光线。

可现在,通风口被我堵住了!

我想要后退,却已来不及。

一双布满血丝的眼睛出现在通风口内部,死死盯着我。

那是爸爸的眼睛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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