【你都知道了？】

见我不说话，娄静雯解释道：【子邑，我那是没办法，黄河村有人看见过你和公主在一起，春宵一度的事若是传出去，会让皇室蒙羞的。】

我忍不住冷笑：【是因为怕皇室蒙羞，还是怕你的孟以南失去公主撑腰啊？】

娄静雯眉头皱起，原本的愧疚瞬间转为不悦：【这都是我的主意，跟孟将军无关，你别扯上他。】

事到如今，娄静雯竟然还在护着孟以南，我彻底失望。

【那孩子呢？孩子是无辜的，为什么不能留下？】

娄静雯见我捅破了最后一层窗户纸，也不装了：【没错，孩子确实是我流掉的。】

【抚养阳儿长大已是费尽心力，我还没有做好抚育幼子的准备。】

【到了现在，你还要骗我……】

【徐子邑，别再胡闹了，不管我做了什么，就当是我对不起你，我发过誓，我会弥补你，会让你平步青云，会让你位极人臣！】

我不想再听她这些虚无缥缈的承诺，转而道：【娄静雯，我什么都不要，我可以放弃一切跟你和离，放你自由！】

【如果你担心屠村的事会泄露，那我的命你也可以拿走。】

【我只求你救救玄靖！】

我想着几百条人命压在心里的愧疚感怎么都能换回一个玄靖，可我还是低估了她的无耻。

【子邑，你别再说了，这回我帮不了你。】

【将军眼看着就要熬出头了，如今却被陛下斥责，他的心里一定不好受，要是玄靖不死，他会睡不着觉的。】

我终于明白了，在娄静雯心里，普通百姓的性命比不上孟以南的一个安稳觉。

我推开娄静雯，不顾背上的伤口，强撑着走进院子，视死如归地挡在玄靖面前。